等房门合上的下一秒,我就挣扎着从顾时夜怀里跳了下来。
“方才时间紧迫,事急从权才抱了姑娘。”我看不清顾时夜的脸,房间内依旧黑漆漆一片,光听他说话的语气,我就猜到了他是怎样一张严肃的脸说得这句话。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说到底还是我占便宜了,人家好心来救我,刚刚还不小心亲了一下人家的……咳!不能再想了,再想就不健康了。
我用手当作扇子,用力的扇风,想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,做了好久都是徒劳,又生怕顾时夜发现似的,欲盖弥彰的在房间内摸索,漫不经心的探索着。
屋子里很干净,梳妆桌上一丝灰尘都没有,难道有人生活在这里?疑问还没升起就被我打消了,这么一座诡异的宅子,就算人住着那你能保证祂真的是人吗?
好吧,我这该死的黑色幽默,真是不合时宜,越是不该想越控制不住自己去想,胳膊上开始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,还好已经摸索到了窗帘跟前,一把拉开,外面微弱的光亮聊胜于无,但好在可以稍微看清房间的布局。
“啊!”
我短促地叫了一声,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,原谅我,实在是顾时夜太吓人了,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就站在方才进来的房间门口,一动也不动。
听见我的惊呼,顾时夜缓慢的转过头来,老天爷,我现在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也有些不太对劲,仔细想想哪有正常人浑身都那么冰的,那种不似活人的温度,是淋多少雨都无法做到的……
“怎么了?”顾时夜大步向我走来,依旧毫无声息,听不见他的脚步声,高大的人影向我压过来如此的沉重又奇异的轻飘,矛盾的嵌合体。
“没事,就是刚刚有些被你吓到了,你那么高一个人站在门口,黑乎乎的又看不清,”我几乎听见我吞咽口水的声音,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调笑道:“我找找这边有没有蜡烛,不然被你时不时吓一跳早晚有一天会被……”吓死。
“那边。”顾时夜打断了我,指着不远处的桌子上示意那上面有蜡烛。
黑暗中我视力不佳,顺着顾时夜的手指看见一个模糊的台面,似乎是张桌子。
应该有蜡烛吧,我不知道刚刚顾时夜有没有察觉出我的不对劲,现在只好缓步走上去,一双手在桌面上胡乱摸索的,好不容易才摸出火柴盒来,蜡烛摆在桌子两侧相距有些远,等我护着火柴把两根蜡烛都点燃才发现这是两根喜烛。
很难想象这样的房间里放两根喜烛是什么意图,暖黄色的烛光将房间照亮了大半,我也从那种睁眼瞎的境地里脱离出来,烛身上精致地雕刻着龙凤,这样的东西我也只在影视作品